期待疫情过去,春来时去看花开
2021年,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,刚进入元月,武汉爆发的新型冠状病毒漫延全国,春节期间,人们不得已都蜗居在家里。
关于疫情的消息,每天新闻都在连续报道,而且官方已经证实:本次病毒与2003年的SARS相同之处,也是因为人们随意宰杀和乱吃野生动物而导致疫情发生的。
蜗居在家里,关于人类与动物界的问题,思考了很多。我记得在一份资料中看到:就其哲学中关于宇宙间物质运动规律来说,宇宙间任何大的小的、高级的和低级的物质,都拥有自己的空间与时间,在运动这一普遍的前提下,其生长和死亡的机会都是均等的……
生长和死亡的机会,都是均等的,但是人类为什么非要主宰动物界的命运呢?
这由此使我想到了两个词汇“自然人”与“社会人”。
人类的原始时期,没有羞辱廉耻之分,不懂得忌讳和规矩,就其婚姻形式而言,开始也是由兄弟姊妹互婚或血缘家族内部按辈份互为夫妻的模式,直至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,形成了初步的族外婚姻制,一直到后来,社会对禁忌、习俗、道德和法律加以确认、调整和规范后,才从杂乱的两性关系发展到如今的一夫一妻制。而依我看,无论是婚姻,还是发明语言、制造工具,这其实都是人类从动物状态,向高级生物繁衍的过程,同时也是人类自身由“自然人”过渡到“社会人”的一个漫长的过程。当人类进入更高境界、社会体系更加趋于完善的时候,法律条文和规矩便也随之更加严谨和规范。于是我们一代又一代,从刚生下来的一个个小动物的“自然人”,在日复一日的成长中,在接受了社会的种种约束后,逐渐成长并转换为“社会人”。接下来人生的许多事情,都会按着“社会人”的法则链接下去。我们会去上学、去工作,会去找一个伴侣结婚,两情相悦,繁衍子孙…… 以此类推,在这世间,人类每天发生和所创造的一切,无可置疑,作为“社会人”的我们,与其它动物界,的确有着本质的区别,而这区别不仅仅是人类能够直立行走、制造工具,关键在于人类比其它动物更具有超强、超完善的心智。
但无论怎样,我们终将不能完全进化掉与动物之间一些相通的本能。比如看到美好的东西,我们会和动物一样产生占有欲;遇到强敌,我们本能地选择攻击或无能的躲避;出于本能,我们饿了想吃,渴了想喝,每天我们都得先要填饱肚子,将生命维持下去,才能再去干其它的事儿;我们每天都得睡觉,我们也是一辈子,会生会死。
很多事情我们不做,抑或怎样去做,通常是因为人类为自己限定了许多界线分明的法律条款,约束我们知法、懂法,要理性对待,于是我们有了底线、有了原则,活得有意义和有尊严;于是在社会走向文明的今天,我们越加趋向成为一个健全的“社会人”。
但是人类进化的同时,不可否认,其它的动物界也在进化,它们也有它们的生存法则,有资料显示:“在动物界中,记忆、注意力、好奇心、模仿、理性也会以初级或发展完好的形式,存在于低等动物中”。
那么生命同样神圣,爱恨情仇同样有感知,人类凭什么就可以随意屠杀这些生灵?人类真的就感应不到来自动物界的失去亲人的疼痛吗……
当我与朋友们分享这些时,她们马上惊呼道:“我们有美好的爱情可以去享用,有美好的亲情可以去拥有哎……”那你怎么就知道动物没有爱情和亲情?那大街上行走的两条狗,一条被车压死了,另一条为什么不肯离去,而死死地守候在那里?
一条蛇咬死了一只鸟,而另一只鸟有多大的力气,竟敢与蛇以死相拼?你懂它们的爱情与亲情吗?不懂?那就别说它们有或者没有,一如它们不懂我们一样。英国博物学家查尔斯·福斯特在他的《动物思维》一书中,曾以大量的事实验证:动物的思维远比人类认识到的更为复杂。
1987年,那时我才20多岁,哥哥在富裕县的二道湾镇住院。那时从富拉尔基到二道湾,每天只有一趟火车,而且是零晨4点多到站。医院的住院部在这个时间段,是断然不会让家属进去探望的。所以每次我都会选择在离医院最近的那家旅馆歇脚,挨过这漫长的等待。那次我独自一人坐在旅馆的前厅,发现一只老母鸡站在桌旁,两侧翅膀下簇拥着一堆叽叽喳喳的小鸡仔儿。离母鸡有半米远的地方,站着另一只小鸡仔儿,每次它想靠近老母鸡时,老母鸡都会愤而叨它,坚决不让它靠近。那个凌晨的两个多小时,这样的情景反复上演,我百思不得其解。天亮后,旅馆的老板来到厅里,我问他是为什么,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不是一窝的”。
不是一窝的,我凭什么要庇护你?这是动物界,当然也是人类最原始、最本能的爱。至于人类发展到今天,能达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,那是人类与人性发展到一定境界后的善良与仁爱之心使然。
北方的冬天很寒冷,改革开放前,一入冬,便很少能见到绿叶菜。于是人们一到秋天,就会用菜窖存储土豆、白菜,还会晾些角瓜和茄干儿等,留着冬天时吃。但是人们有没有看到,那还没有米粒大的蚂蚁,在天凉之前,也会一点点地往洞里存储吃的?它有思维也好,还是本能也好,至少它有一点是和人类相似的,知道存储食物,让自己的生命,在寒冬到来时,衣食无忧。
我们是那么亲昵地爱我们的孩子,希望他成长,希望他独立,但是动物界,除了真正意义上的冷血动物吞噬自己的幼仔外,其它动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
我记得我曾写过一篇关于《燕子的爱》的文章,文中是这样写的:“去年夏天从敞开的楼道窗户里飞进了一对燕子,它们在走廊的墙角儿,垒起了一个窝儿。母燕趴窝儿几天后,产下了五个小雏燕,每天燕爸爸和燕妈妈衔来食物喂它们。
一个多月后,这对燕夫妻引来很多燕子到走廊里,它们绕着走廊的空间飞起、落下,落下,又飞起,忽高忽低。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,后来看到几个小雏燕儿也跟着几番的飞起、落下,我才知道,是燕父母在教小燕子飞翔。但是我发现其中有一只,无论如何也不离窝,燕父母用嘴衔它,它也不动。几天后,其他几个小燕子都飞走了,燕父母守着这个小燕子,每天早晚依旧是给它衔来食物,一口口地喂它。又过了几天,我夜间从外边回来,意外地发现只有小燕子自己在,连续几天,再也没有看到这对燕夫妻。三天后的早晨,我见到那只小燕子离开窝儿,趴在了墙角的管道上,后来又站到了电线上,再后来小燕子也离开了这里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飞走和怎么飞走的。那么燕父母为什么会放弃它呢?人们都知道,燕子每年春暖花开时飞来北方,当秋风萧瑟、树叶飘零时,再飞回到南方过冬。可是这个小燕子如不会飞翔,天气一天天渐凉,迁徙时,它将会面临着遗留在北方,冻死或饿死在这冰天雪地里。听老人们说,燕子的迁徙,很悲壮。它们飞跃海洋时,往往累得精疲力尽。很多燕子,不得不冒着风险落在海里的帆船上,歇息后,才得以度过那无边无际的大海。
由此看来,燕父母对小燕子的放弃,其实是在给它创造一个生存的机会,打开了一条生存的路。逼迫它在没有依靠的情况下,去觅食。去学会飞翔,去为逾越千山万水练就一副坚强的翅膀”。
而今天翻出这篇文章在此赘述,我只是想通过燕子的故事告诉大家,人与世间万物生灵,对子女之爱,一定是相通的。
网上疯传的一头牛到了屠宰场,两条前腿跪地,祈求不杀,我不知道这个视频是真实的,还是动漫制作,但我坚信:面对生死,世间所有生灵,都会充满恐惧。
其实我想说:我们与所有的动物平等地拥有着这个世界,平等地拥有享受生命的权力,善待一切生灵,才是对动物界生存法则最大的尊重,对自然界生物链平衡最大的贡献,也是对生命和自然之爱的最伟大之处。创造和谐社会,不仅是人与人或人与社会的和谐,而是一定也包含着人与自然界中万事万物的和谐。大自然的构造,一定是在万事万物和谐中,才会风平浪静。
这世界没有哪一种动物,能够凌驾于大自然之上,包括已经进化到极其先进并极具高科技发明的人类。
唯有懂得敬畏自然、敬畏生命,懂得物竞天择,“适者”比“强者”更具有生命力,我们才会和这个世界更好地相处。
期待疫情早日过去,春来时,去看花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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