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随笔 || 温馨行走
以前住过二楼、一楼。现在,住这么高,除了觉得太阳出得早,落得晚,白天比以往多出一个小时外,还有就是,躺在床上就能看到姿态不同的云朵从窗口悠悠而过。
很多时候,并没有特意去看,只是在无意中看到特别美丽的云朵时,才会静静地看一会儿。看过的云很多,而真正触动我的却是儿子让我看的云。
那天傍晚,我正在看书,然然说:妈妈,你看,云。我本不想看,又想,然然是有一定审美观的,他说好看的,必定真是好看的。于是,向窗外望去。这一看,竟让我有些惊呆了,因为,那朵云像极了一个孩子依偎在妈妈的怀里。一时,我想到了“温馨”这个词,同时又想到了和女儿的一张合影照。那是一整套艺术照里的一张,她半躺在我的怀里,我抱着她。那时,她九岁。
其实,女儿从小到大,我很少和她有过分亲昵的动作,尽管在心里是很喜欢她的。我只是出去开会、学习或者听课时,给她买好吃的东西、漂亮的衣服。还记得在她一岁零两个月的时候,我去函授学习,给她买了一套天蓝色套装,回到家让她试试,穿上很合适。因为原来的衣服还不该换洗,我就想把新衣服脱下来,她却使劲地拽着,不让脱。才那么大一点,就知道美,真是女孩子的天性。
女儿跟着我们,曾经历过比较富足优越的日子,也和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活的磨练。我们就这么相依相偎,在人生的路上缓缓地走着,曾经的笑脸和泪水,现在想来,还清晰如昨。不知不觉中,也可以说是转眼间,那个长得像小龙人一样的娃娃上了大学。
现在的她,越来越知道体贴人了。如果我们同时走在公路上,她大多要走在我的左边,或者她会说,往边上走一点儿,而这些都是她小时候我为她做的。
她本是不喜欢早起的,这些天却也会早早地起来,和我一起出去晨练。又因为怕太阳晒,她会比我说的时间起得更早。有时,我们回来的路上,太阳出来了,她时而会伸出手掌,挡住太阳。我笑她:还想一手遮太阳。当然,她身体不舒服时,或者天气太热时,她就不想出去,我也从不勉强她。
暑假在家里,她会督促然然写作业,并让然然养成一些好习惯。另外也做些家务。她的凉席,每晚要抹三到五遍,不但要用香皂和洗衣粉,还要用风油精。
那天傍晚,我去翻看影集的时候,她说,怎么又想起看照片了。后来,我把写的小诗给她看,并说,我觉得境界不高。她说,她不喜欢境界太高的。我说,那好吧,就那样吧。
写了《云,依偎》,总觉得没有完全说出我想说的话似的。因为,当我刚看到那朵云时,觉得是一首诗。又看了一会儿,姿态有些许变化,觉得是一篇散文随笔。我知道,她们还要在温馨中不停地行走,慢慢地变化,整个过程像一篇水做的小说,就如我们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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